一树雪香瘦

是非在己 毁誉由人 得失不论

假如梅宗主也写同人小说(十三)

       “长苏…长苏… …”

       印象中,在自己完全失去意识之前,那人好像就是这般唤着自己。低沉的声音犹在耳旁,不敢想,这个名字从那人口中唤出竟是那样地好听,好听到直酥进人的心里去。虽说蔺晨那小子也经常那样叫,但毕竟那份低沉与那小子的不羁始终是不同的。从那人口中唤出的“长苏”谨慎、沉稳而热烈,如在烈火中炙烧,在飓风中奔跑,带着那样浓浓的情,那样切切的意。只可惜了当时,正忙着紧张于二人间不正常的关系,总觉百般滋味杂乱在心头,而今回想起,竟又是那样的亲切深刻,让人总想着,总想着,能被那人再那样唤一次,唤一次… …

       歪头磕着手里的毛笔,已然整理好仪装的梅宗主端坐于几前,径自出神许久,随着推门而入的甄平的一声“宗主”,才突然回过神来,转而盯着甄平端着托盘的双手:“还是没找到吗?”

       甄平垂目恭敬道:“已经派人将整个苏宅都翻遍了,还是未能找到,连黎纲都说不出在哪里。恕属下无能。但属下觉着,倒是很有可能被晏大夫随身携带了。”说着又稍稍抬头瞄了瞄梅长苏的神色,果不其然,对方眼中尽是难以掩饰的失望。

     “不过,晏大夫又让属下送来一碗药,说是要趁热喝的。”

       梅长苏闻言瞬时皱起了双眉:“怎么还有一碗?方才不是刚喝过吗?”

     “呃…晏大夫说了,方才那碗是日常预防和调理寒症的,这一碗是…呃…那事之后的。”

     “拒绝!”

     “可是晏大夫说,宗主您敢做就要敢喝,不然的话,下次——”

     “好得!”

       说话间,梅长苏便将那药碗一抢而过,闷头全部灌了进去,又将空碗翻了个转,碗心朝地,一脸傲然:“看到了吗?干了!”

       甄平双眉飞挑,嘴角乱抽:“是是是,看到了,干了!但现在找不到那书,宗主您看怎么办?”

       梅长苏咂了咂苦透了的嘴,又看看面前铺着的一大张白纸,随性地将手里的笔转了转,思索了一阵,轻描淡写不温不火地吐出了两句话:“无妨!找不到就先随它去吧。反正只要还在这苏宅中,早晚有一天是会回来的,既然现在找不到,我就先开个新坑好了!”

     “这… …宗主你开心就好… …属下先去忙了,宗主你加油!”看着这个一秒钟找回状态的宗主,甄平表示他是没辙的。毕竟他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说,宗主您真会玩啊!就是要小心,可千万别玩大喽!否则他们整个苏宅说不定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而那边厢,十二年老字号靖王府中,新一轮的八卦传闻正当满天飞。听听,听听,那叫一个如火如荼,热火朝天啊。

     “听说殿下昨日一日都未曾出过书房,又去苏宅了吧。”

      “嗨,你不知道吗?听说殿下今早是披着头发从密道冲出来的,早朝还差点迟到了!”

       “啧啧啧,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

       “嘘!你想犯上吗?不要命了!”

       “嗨,反正就迟早的事!得麒麟才子者可得天下。那麒麟才子都是咱殿下的人了。咱们殿下,好福气啊!”

       “… …  … … ”

       于是昨天夜里已经将那些传闻假戏真做的靖王殿下再次听到这些小子们窃窃私语的时候,内心是感到非常自豪的:

     “苏先生,我的人了。”

       于是靖王府众们便看到了此刻正打算回书房好好补补昨日落下政务的靖王殿下那叫一个春风满面,健步如飞,一副“世界真美妙”的样子。而唯一有点令人费解的,就是常年不生病的靖王殿下此刻竟一下又一下地吸着鼻子。这个中缘由,怕是只有萧景琰自己才知道,这可是他昨天夜里冲完冷水后,怕冷着被窝中的那人,特意穿着单衣在火盆边站了好一会儿的缘故。

       而在靖王府这边八卦传言满天飞的同时,向来平静的苏宅也迎来了一个小小的插曲。

       当梅长苏在床上躺了好一阵恢复了力气之后,高高兴兴地叫来了吉婶做了一大桌的好菜,又叫来了黎纲甄平和苏宅上上下下的侍从和守卫们,说是为了庆祝靖王殿下荣升亲王,大家伙儿一块儿乐一乐。其他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因为可以和他们敬爱的宗主一桌吃饭,并且还是一桌这样好的菜,自然是十分高兴的。而向来多观察多思考的黎纲却是十分地不解:“靖王殿下当亲王了,不是挺久之前的事了吗?怎么现在才想起庆祝?而且庆祝的主角也不在啊?宗主您是不是病情有所反复,糊涂了呀?”梅长苏瞪了黎纲一眼:“反正今天我高兴,就当庆祝我高兴了,怎么了?你有意见?有意见就回廊州。”吓得甄平赶紧扯了扯黎纲衣袖:“宗主高兴要庆祝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哪里轮得上我们说话?”甄平才不会说他是私心想拖黎纲下水,找个机会也让黎纲尝尝夹心饼的滋味。

       而梅宗主很快就高兴不起来了。

       原来是吃饭席间,离梅长苏最近的飞流看到了苏哥哥身上的点点红印子,想起了那个霸占了他家苏哥哥的臭水牛大坏蛋,把筷子一扔,抱着双臂赌气地说:“昨晚,水牛,亲亲,苏哥哥,飞流也要亲亲。水牛,睡,苏哥哥,飞流也…唔!”

       “小孩子不懂事,没事啊,大伙儿该吃吃啊。”甄平赶紧过来捂了飞流的嘴。但是飞流又在气头上,扒下甄平的手,又在众人面前讲刚才的话重复说了一遍,然后又遭到甄平的捂嘴,就这样屡试不爽。

       好吧,虽然梅长苏知道,以飞流的理解力和语言能力,想表达的无非就是,萧景琰亲了他,还剥夺了飞流跟他一间房间睡觉的权利,但看到众人憋笑憋到内伤的梅宗主终于忍不住爆发了,羞恼之下手一指直接关了飞流小黑屋,还顺带让甄平去厨房帮吉婶劈柴刷碗,换了黎纲来贴身伺候,原因便是飞流胡乱说话,甄平看管无方。然后饭席继续。

       尽管,这些都并不能阻止苏宅众人的憋笑。

       莫名又躺枪的甄平欲哭无泪,然而不到半日,又被梅长苏叫了回去,原因是黎纲太啰嗦了,甄平表示这一点他深有同感。但是要他夹在自家宗主与晏大夫之间,自家宗主与靖王殿下之间,他还是更乐意去劈柴刷碗的。他跟黎纲,怎么就这么同人不同命咧?!甄平心里苦,但是甄平想不通。

           靖王府。

        “殿下!殿下!哈哈哈哈殿下殿下!哈哈哈哈!”

        “怎么又是你啊戚猛?三番两次打断殿下干什么?”随侍萧景琰旁边的列战英连忙上前拦住,“不是说了殿下很忙吗?”

       “无妨。战英你先一边去。戚猛你说,苏宅那边怎么样了?”

        戚猛对着列战英做了个得意的表情:“嘿嘿嘿嘿,我刚翻墙过去转了转,你们猜我听见了什么?我可听见了,苏宅那个小护卫说啊,说什么,噗哈哈哈哈... ...”

       “殿下你看他!”列战英不忿地指着戚猛翻了个白眼。

        “急什么呀,听我说完啊!那个小护卫啊,被关起来了。以后我们翻墙进出苏宅啊,可就方便多了。殿下您看啊,您这么想继续看那书,要我说,您就晚上翻墙过去,把书拿过来看,然后第二天趁天色未亮,您再翻墙过去,再把书还回去。就这么悄悄的,既不丢您的脸,也不丢苏先生的脸是不是?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戚猛你这是什么馊主意?殿下素来行事坦荡,这样的事怎么会做?”列战英听了心里一急,他家这个主子是个什么样的脾性他还不知道吗?”

       果然,萧景琰沉默了。

       然而很快,萧景琰便把鼓励的目光投向了列战英。

       不是吧殿下?您行事坦荡所以这种事便让属下去做?

       好吧。

     “是!”为殿下生,为殿下死,为殿下赴汤蹈火,为殿下...去翻墙...

       于是列战英哭丧着脸揪着戚猛退下了。

       而很快,萧景琰又被一连串“殿下!殿下!”的呼喊声打断了思路。抬头一看,是列战英。列战英行了一礼便道:“殿下可知,今日早朝之时,苏宅那位晏大夫来访了,言行举止都很怪异。”

      “哦?”萧景琰略有些心惊,“可是苏先生身体不适了?”——还是,来兴师问罪的?

      “那倒没有,属下也是听说,老大夫只说是他的什么名贵药材不防间被飞流,哦就是苏先生身边那个小护卫,丢进我们靖王府的后院了,所以要过来找一找。”

      “飞流?丢药材?那孩子心智不全,倒是会做这样的事。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吧。只是… …”

      “只是什么?但说无妨。”

      “只是那老大夫,趁着大家都没留意的当口,在我们后院的一棵树下埋了一样东西。属下觉得,虽说老大夫是苏宅的人,总还是应该检查检查的。”说着便递了一个酒罐子给萧景琰。萧景琰接过后疑惑地打开,伸了手进去,却赫然抽出了一本“翔地记”!萧景琰只稍稍愣了一阵,见列战英还是探头探脑地看着,又赶紧将抽出大半的书塞了回去。

     “怎么了殿下?”

     “无事。战英你做得很好。此事不要声张。”

       说完萧景琰便将列战英连推带揉地赶出了门外,一把将门关上。不一会儿便又打开房门,冷不防来了一句:

    “战英,你是母亲派来的小天使吗?哦对了,苏宅的墙,你不用翻了。”

      见门开了正想跟进去的列战英不料又吃了一次闭门羹,无奈中只能一脸懵逼地站在原地,“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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